林虚白【请先看置顶】

生欢喜心

【镇魂】山水有相逢 四 (澜巍,生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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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用说明:

1.剧版没播完,原著我只大略看了一遍,有不详尽的地方如果介意请及时退出;
2.设定剧版原著混合,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;
3.逆cp警告,这是澜巍、澜巍、澜巍;
4.生子情节,如有不适及时退出。
5.拒绝转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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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季早晨有着一种新鲜的清澈,连照进屋子里的阳光也格外明快。打开窗户,院子里绿得蓊郁,远眺过去,眼睛经过浓绿的清洗,整个人也精神不少。院子里海棠落了,菊花未开,倒是大丛大丛的月季和各色山茶花尽态极妍,时不时吹来一阵风,花木的香味就随着微风,氤氲满室。

沈巍喜欢这样的早晨。不知是不是有了魂魄更像一个“人”的缘故,他愈发能感受到季节更替和气候变化,春天的温暖,夏天的炽热,晴天的明媚,雨天的阴翳,那样切肤地清晰。

今天是赵云澜离开的第一天,沈巍素来性子冷淡,对生离死别十分淡然,直到他生命中出现了曾经的昆仑君如今的赵云澜。历经万年的等待,度过命中的劫数,才换来如今这安宁,如果可以他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。

我想你了——

有敲门声,沈巍去开门,是祝红,“大人早啊,我给你带早餐来了。”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。

这是赵云澜临走之前交代好的,沈巍每餐都由汪徵和桑赞在特调处做好,由祝红送过去。

沈巍让人进来,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,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。”

祝红轻车熟路地走到饭桌,摆好饭菜,今天的早餐是菌子汤,冬瓜海鲜盅和五谷饭,“大人甭客气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再说赵处可是吩咐过的,胆敢不从奖金泡汤。”祝红双手递上筷子,“大人就赏脸,给我们一个机会吧。”

言辞这般恳切,沈巍无奈笑了笑,“他就那个性子,假公济私起来也那么大义凛然。”

汪徵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样儿,摆弄起人间烟火来还颇有一套,汤鲜饭美。沈巍招呼道:“祝红,你也一起吃啊。”祝红连连摆手,“不了不了,您知道,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。”

饭毕,送走祝红,沈巍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书,大庆乖乖变作一只猫,窝在沈巍一旁,眯着眼睛打着呼噜,时不时地享受一下来自沈巍的抚摸。

猫是有灵性的动物,大庆第一次见沈巍的时候便对他有好感,任他揉搓,对其他人则要么,态度倨傲,仿佛在他眼里都只配铲屎;要么直接爪子伺候,不让人近身半步,而那些人多半非奸即盗。

果然事实证明,沈巍和他的主人赵云澜关系匪浅,如今还成了一家人。大庆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。

沈巍读到“楼上看山,城头看雪,灯前看花,舟中看霞,月下看美人,另是一番情景 ”一句,又想起了赵云澜,等他们的孩子出生,便可以一家三口看山看花看雪看霞。这么想着孩子又适时地动了动,轻轻地,就像小鱼咕噜咕噜地吐泡泡。

“宝宝也喜欢美景吗?等你出来,爸爸们带你一起去看。”沈巍放下书本,一手抚着腹顶,一手在下腹来回打圈,傻傻地和肚子里的孩子对话。

孩子快五个月了,动作渐渐大了,不再如先前一般悄无声息。沈巍越来越能感受到,他腹中的,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,是他和赵云澜两个人的结合。从前他心之所钟,唯赵云澜一人耳,现在,他须得承认,他也爱这个孩子。尽管他闹得他寝食难安,尽管他和他争夺体内所剩不多的能量。

再过四个来月,他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就该降生了,到时候他们会荣升三口之家,整个家就热闹了起来。他还要给这小东西取名字,孩子会姓沈,这是赵云澜的意思。

当时沈巍反驳过,他对赵云澜说:“我无父无母,姓氏还是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五年前你给的。而你不一样,你入了轮回,有生父生母,传承他们的姓氏是理所当然的。”赵云澜耍赖似的搂着着他家美人的粗厚的腰身,脑袋搭在他肩膀上,不撒手,“当初给你取名字叫沈巍,名字意如巍巍高山连绵不绝,沈这个姓氏却是我妈的。随你姓就是随我妈姓,没差。” 神生漫长,子嗣来得也不易,不过既然有一,就会有二,时间再长他们也等得起,让第二个孩子随赵云澜姓也是一样的。打定主意,沈巍也便不再反驳。

他为孩子定了两个名字,若是女孩,便叫沈渌云,因他读书曾读到——云之为物,或崔巍如山,或潋滟如水,或如人,或如兽,或如鸟毳,或如鱼鳞;故天下万物皆可入画,惟云不能画。世所画云,亦强名耳。他希望未来的女儿如云一般变化随心,来去潇洒。若是男孩便取名叫沈渌雪,这无甚深意,只不过他和赵云澜两人都喜欢雪天罢了。

沈巍就着这美好的辰光,放开了思绪,突然门铃又响了,他以为是特调处的人,扶着腰起身去开门,却没想到,门外的竟是不速之客。

“沈教授,叨扰了——”

来人一身黑色衬衣黑色西装,如同夜半的鬼魅,一双瞳更如冥府的狱火,熊熊燃烧着深不可测的黑色。他是同在龙城大学任教的教授,名叫尤衡。沈巍不喜欢他原因有二,其一,他曾追求过他,在被自己明确拒绝后仍然献殷勤;其二,他不是普通人,沈巍能感受到,他灵魂深处有与自己相同的黑色,但不曾作恶,沈巍也就没去管他。如今以及已然搬了新住处,有了爱人,他还自己找上门,实在让沈巍欢喜不起来。

出于礼貌,沈巍还是侧开身让人进来,准备了茶水。大庆明显不喜欢来的人,弓起背炸了毛,对着尤衡嗷呜叫。若不是沈巍及时制止,尤衡怕是要血溅当场。

“我原以为沈教授休假是因为特调处的案件,没想到……”尤衡坐在沈巍对面的沙发上,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,“原来沈教授是有孕了。”

沈巍冷笑,“尤教授,这与你无关。”

“哈哈哈,”尤衡干笑了几声,“自然与我无关,赵处长真是好福气啊。”他打量了几下屋子,并不华丽,却温馨明亮,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。鱼缸里几尾热带鱼优哉游哉,博古架上摆着青花瓷梅瓶、甜白釉双耳罐并缠丝玛瑙碟子等珍玩,客厅墙上挂着一副寒梅图,阳台的月季和茉莉香气清幽,合着满屋子的文人气,果然是沈巍的住处。

沈巍也不和他废话,“尤教授,你来找我,到你有何贵干?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我可不信你是来恭贺我乔迁之喜的。”

尤衡摸了摸鼻子,“沈教授何必这么绝情呢?”

沈巍哼笑,“我和你无情可讲。”

尤衡道:“沈教授,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,明的背面是暗,二者相生相克永不消弭。明愈明,则暗愈暗。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,光不能弃暗而生,暗却可以笼罩三界。”

沈巍眯了眯眼,“尤教授这是同我讲哲学呢?可惜我不信有绝对的黑暗。”即使他沈巍,生于幽冥,魂魄都是黑的,却保留着心尖一点红。

“信不信随你,我只是来给沈教授提个醒,话已说完,告辞了。”尤衡也不等沈巍起身相送,径自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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